我去澳大利亚原本是打算自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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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澳大利亚原本是打算自杀的

2018-12-13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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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有一点点丧的故事,Chloe是带着很绝望的情绪去澳洲的,其中的痛苦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。虽然我们不太能对别人的经历感同身受,但希望我们可以给抑郁症患者更多的理解和支持。Chloe写下这些经历和故事,是一种纪念也是一种释放,希望她能慢慢好起来。

我想去澳洲的理由可能真的有点奇怪,我是想死在那里的。

 

我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,大概是因为天生就有幽默细胞,朋友们开的玩笑都接得上茬,吐槽起来活脱脱一个段子手。

但我知道自己不对劲已经很久了。

从初中开始大家就会分成小团体在一起玩。因为希望有人和自己一起玩,想合群, 我总是习惯性的去讨好别人、迎合别人。 我怕别人冷场,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把话接下去,别人开玩笑我就哈哈哈哈地笑。聊天的时候我总是倾听的那一方,朋友和我讲他们遇到的不开心的事,我就要去安慰他们。


我爸平时对我不怎么关心,但是发起脾气来特别可怕,而且总是毫无征兆地突然就生气了。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,每次他要打我的时候都是我妈妈拦着,有次没拦住,板凳直接就砸过来了。

我胆子小,就木愣愣地杵在那,哭都不敢哭。 

我也很少和别人去讲我内心的想法,我不想把自己的不开心一股脑地说给朋友听,去影响他们的心情,我不想让别人不开心。

 

自己一个人的时候,心里会突然觉得往下一沉,会胡思乱想很多事情,想起去世的外婆、想起死亡,想象一片死寂的宇宙,呼吸变得很重有点透不过气, 觉得偌大的世界自己好渺小,没有什么现实感,感觉活着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
一开始的时候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,不让自己往深了想,强行地去微博上看段子,去刷搞笑的综艺节目。后来,任由自己这样想象的时间越变越长了,也越来越难受了,常常半夜睡不着,就躺在床上莫名地流眼泪。

 

有次骑自行车经过一个台阶的时候摔倒了,膝盖磕破了直流血,但是在那一瞬间居然有一种很变态的快感。

然后就开始自残了,一开始的时候拿钥匙在大腿上一遍一遍地划,后来拿小刀划,看着血一点一点流出来的时候,觉得生理上的疼痛真的会代替心理上的疼痛。

直到有一天洗澡的时候看到身上的那些疤,触目惊心。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控了 …


我在知乎豆瓣上看了很多和抑郁症有关的话题,还做了很多测试题,结果都是抑郁症。我在网上匿名发帖问大家应该怎么办。大部分人都说抑郁症还是需要专业医生判断,不要自己瞎想。

于是我决定去看看医生。我在三甲医院的精神科挂了一个专家号,开始是医生问话,然后医生给我开了四个测试。

医生和我说确诊是抑郁症,给我开了一些药,让我记得按时吃,不要自己随便停药,有什么问题就来医院。还告诉我吃药只是辅助作用,这个治疗的过程是自己和自己的斗争,自己要试着去调解。

拿着药走出医院的时候,觉得这个世界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。 我觉得自己孤身漂在大海里,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岸,每天都是无尽的枯燥与绝望。

吃药也没什么明显的效果,副作用还很明显,虽然开了助眠的药可以睡得着了,但是总是做噩梦、出汗,而且食欲减退,有时候还恶心想吐。

觉得吃药没什么用还有副作用,我就擅自停药了,也不想再去医院了,我觉得医生根本就不可能治好我。

有一次和一个朋友吃饭喝酒的时候,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她说自己得了抑郁症,她不相信,说: “ 你现在看起来很好啊,是你想太多了吧。 ” 我也就笑笑没有接着说下去了。


是一年多以前,在网上无意间看到了这张照片, 那一排骆驼走在海边的夕阳下的样子,莫名地觉得它们在走向某个不一样的世界,好想去看看那个地方,然后结束这一切痛苦,好想就在那里长眠。

那是凯布尔海滩,在澳洲西部的布鲁姆。

第一反应是好远,都到南半球了,没钱去。后来在查攻略的时候,发现了有去澳洲边工作边旅行的机会,在网上看了一些资料,直接就辞职了,打算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。

因为存款证明和我爸说了要去澳洲的事,他接到我电话大概也挺意外的吧,说去玩一年见见世面也挺好的,出去自己小心点就好。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也就只能说 “ 好 ” 。

不想去悉尼墨尔本,本来在大城市就待厌了,第一站选在了珀斯。

 

第一个工作是换宿, host 是一对中年夫妻,孩子已经读大学了,住的是那种有花园的大 house 。

第一天到的时候,女主人很亲切地告诉我怎么去办电话卡银行卡这些,还告诉我好吃的餐厅、咖啡馆,当地的免费活动,平时可以去转转的好去处。


日常的工作不是很累,主要就是帮忙打扫整理下房间,洗衣服收衣服,给花园里浇下水这些事情。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,会一起聊聊天,他们一直都给人很亲切的感觉,但不会问很私人的问题,也会给我足够的个人时间和空间。

所以来了珀斯以后,心里好像少了很大的负担。

以前工作的时候,不可避免的要和同事交流,有些稍微年长的同事会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、打算什么时候结婚、有个条件很好的男生要不要见一下 … 和之前的朋友同学见面,就会被问工作怎么样、工资多少、升职了没等等。有时候真的很不想回答,但还是得耐着性子一一解释。

在珀斯这里,没有人会问我这些,没有人在乎我的过去,我也不用去讨好任何人。

没什么工作的时候,我会出去转一转。感觉珀斯不像都市,像是个发达的大村子,车和人都不多,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

有时候会去图书馆待一待,也不是去看 书 ,就喜欢那里的氛围 ,博物馆美术馆也都在那里,附近有个大广 场 ,会有人在街头表演,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陶醉于音乐的样 子,会不知不觉地陷进去,一待就会待好久。

 

海边也是适合发呆的好地方。 细细的沙滩上到处都是铺着浴巾晒日光浴的人,慵慵懒懒地趴着躺着。有时 候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,会不自觉地微笑。看着海边晒太阳的人、慢跑的人、 牵着手散步的情侣 、吵吵 闹闹的小孩, 也曾有一瞬间觉得幸福好简单


在珀斯市中心的巴莱克街 码头那一 带有很多咖啡馆酒吧和餐 厅,是天鹅河的观光地。天鹅河在太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,天鹅河真的有天鹅 。

虽然和 host 没有交流得那么深入,只是聊聊日常,但我还挺喜欢这对夫妻的,他们给我一种很淡然的从容,但我从没和他们说过我对他们的喜欢,就默默地放在了心里离开了。 

 在珀斯的这两周,心里觉得很轻松。

晚上有时候睡不着,就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往远处看,外面很空旷,抬起头星星也看得很清楚。但有时候也会感到很低落,觉得世界好大,自己好渺小,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,好像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。


平时空闲时在网上看到了一些工作信息, host 也告诉我了珀斯周边农场的情况,待了两周后结束了换宿,准备去离珀斯大概一两百公里的小镇上找农场的工作。

去了小镇上就住在一个背包客旅店里,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是去边工作边旅行的人,有很多欧洲人,台湾和韩国的也挺多的。

住了几天之后,旅店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一个农场的活,是去摘樱桃。刚刚开始做的时候很不适应,觉得好累,不过还是坚持下去了,熬过刚开始的那个过渡期之后,这些活都变得熟悉了,自己的身体也适应了体力活。

那个时候,每天早上五六点起来之后就去农场干活,差不多 5 点多结束回到住的地方,做几天之后会有一天休息时间。

每天回了宿舍吃了东西,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,有时候睡了一两个小时恢复了体力,就出去转一转。宿舍外面会有三五成群的一起聊着天,也有一个人待着的。出门的时候看见认识的人就笑着打个招呼,他们看见你戴着耳机听着歌也不会过来一定要和你聊天。

好像累的时候不会怎么去思考,那段时间每天重复性地干活,脑袋空空的。即使是听着歌看着日落也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, 如果不记得的话,应该不会是很痛苦的事情吧。 


那时和我一组的有个法国的女生Julie ,眼睛很大,很喜欢笑。我刚去的时候,她很热心,告诉我怎么样摘的快,有时和我聊天吐槽 supervisor ,说完自己又哈哈哈地大笑。后来樱桃季过了之后,我们俩又一起找了个摘番茄的活。

休息的时候 Julie 会和我聊天,她很活泼,喜欢问我很多问题,每次听到她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很夸张地睁大眼睛说 “what ! ” ,我觉得她这个反应挺好玩的,就会和她讲很多国内有意思的事情。

我们有时也会讨论和我们一起工作的同事,大部分是讲男生。她对人观察得很细致,还总是和我打赌说谁谁谁肯定是喜欢另一个谁的。

Julie 喜欢给我讲她旅行的事情,她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,她给我看以前在意大利在俄罗斯的照片,都拍得很美。



经常这样有的没的一起聊天,我们也成了萍水相逢的朋友。

我以为我们会是短暂的相遇后就相忘于江湖的那种普通朋友,直到后来她问我的一句话。

那天是休息,我们难得的去找了家店吃着披萨喝着啤酒。聊着天她突然就问我: 你知道吗?你每次大笑之后,笑容刚收起来时的表情看起来好悲伤…”

我懵了一会,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

她说: “ 你总是太照顾别人的感受了,其实你可以只管自己开不开心就好,自私一点。 ”

毫无征兆的,眼泪就啪啪往下掉。 Julie 捏着我的手一直说: “It's ok…” 我给她看了那布尔海滩的照片,和她说我来澳洲就是因为这一张照片的。她也没有追问,看了照片觉得真的很美,说挣完这笔钱我们一起去。

后来,又做了一些剪葡萄摘苹果之类的农场工,农场里都快没什么活的时候,我俩就决定买辆二手车自驾去凯布尔海滩那里。在农场工作平时没什么特别大的花销,时薪也还挺多,这几个月下来还是攒了不少钱的。

出发前, Julie 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跳伞,还说珀斯附近的约克小镇就可以跳,怂恿我和她一起去释放情绪。

鬼使神差的我就跟着她一起去了,签了 “ 生死协议 ” 后有工作人员和我们讲各种安全事项,还有自由落体的动作、着陆时的姿势、出舱时要注意的地方。然后我们就乘着小飞机飞上了天,直到跳的前一刻我都很淡定,但就在要出舱的时候心砰砰砰地乱跳,不安全感和恐慌感都一起涌上来。

在跳的那一瞬间脑袋里好像出现了 “ 嗡 ” 的一声,整个人灵魂出窍了一般,风吹的脸生疼。降落伞打开后往地上看,真的很震撼, 在天上看着这个世界的感觉很奇妙,有一种脱离感。

跳完之后,我们俩都还是处于兴奋的状态, Julie 特别得意地问我跳伞是不是很值得一试,我不置可否。

在自由落体时,突然闪过的恐慌感,后来我想了想,好像是对死亡的恐惧。这个世界让我这么痛苦,甚至连痛苦的理由都没有给我,我却居然还是有一丝留恋的。 



我们在珀斯休息了几天,就上路了。

凯布尔海滩在布鲁姆,应该算是澳洲比较偏的位置了吧。当时在网上也没找到什么自驾过去的攻略,就跟着地图沿海开。看到好看的地方就停下来看看,累了就休息一天,经过了很多名字都记不太全的地方,这样走走停停,大概花了三个星期到了布鲁姆。 

到了之后的第二天,我们就去了凯布尔海滩,是超级长的沙滩,看不到尽头。蓝天下的大海,一边是礁石群,另一边就是照片里看到的地方。 我们不约而同地都不想去骑骆驼,就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海平线的日落,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美。

我们有一会都没有说话 ,等太阳落下去了之后,我和她讲了我来这里最开始的原因,我和她说了自己一个人难受时悲观的想法,我没有看她, 还是望着海,好像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。 


Julie 和我说她很喜欢的一个歌手也有抑郁症,他在节目里说:

“ 有粉丝问我现在出名了会不会比较开心,我总是告诉他们不会。出名了也没有改变什么,我还是那么悲观,还是总会觉得沮丧。会有人骂我说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不满足,我只能说我不知道,我也不能控制自己去开心或是难过 …”

Julie 说写歌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情绪的释放,让我也试着去找找自己感兴趣的事情。她也用很严肃的口吻让我一定要再去看医生。

我说: “ 好 ” 。


在布鲁姆分开之后,我突然还是想去看看悉尼,就申请了悉尼的工作。 Julie 去昆士兰待了没多久就回法国了。 现在我也已经回国了, Julie 说明年来中国的时候让我当她导游 。 


我没有在鼓吹什么去澳洲就可以治疗心灵、洗涤内心这种虚无缥缈的话。我只是想写一写我的这些经历和情绪,可能也是一种释放。

这段经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契机吧,而和澳洲的遇见也是一种莫名的缘分吧。

也许是见识了更大的世界,也许是遇见了各种各样的人,也许去别的地方也一样,也许就是自己想通了,我也不知道我好了没有,至少我还想继续活下去了。


或许行走真的是一剂良药,越是去往外面的世界,对自由便会有更多的理解和向往。 这是个多元的世界,它呈现给我们的不单单是美好的一面,但也正因为有残酷的存在,让我们更加珍视美好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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