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海岸最出名的城市莫过于温哥华。这座百年前的海滨港口,凭借木材贸易起家,逐渐发展成如今世界上最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之一。从最中心的海滨(Waterfront)向外看,游轮码头的风帆屋顶和北岸山脉(North Shore Mountains)上的雪盖相映成镜,居民通常只需路过看一眼对岸山上的雪线,就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入滑雪季。而这时候,附近的咖啡店也会开始经营起冬季新品冰雪概念,比较着谁的奶油雪盖更逼真。无论是景观还是味道,都在提醒你:该去滑雪了。
冷,人们对滑雪城市的普遍认知。但其实雪与冷并不一定并行,在温哥华,即便最寒冷的日子平均气温也仍然在零到十度,从雪山运动一圈下来,甚至想喝冰可乐。如此怡人的气温,外加不少场地营业到晚上十点,让滑雪成了温哥华人生活的一部分。当红枫迷离的秋季逐渐褪去花哨的外衣,当圣诞和雪意勾连的希冀写上了每个人的脸庞,人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套上轻薄、防水又保暖的冲锋夹克,给孩子套上几乎标配的顶绒线圆筒帽,投入山林。
一本当地的人文杂志就描写过一对工薪阶层情侣的日常,“一到冬天就在后备箱里扔上两对滑雪双板,逮着机会就进山”。家常便饭一年四季,温哥华的市里都能看到与国内外卖大军等量齐观的单板街滑青年——都是在为滑雪做技术准备。
温哥华市中心以北十几公里以外,格劳斯山(Grouse Mountain)是最近的一座雪场。我还记得一年圣诞前后,我和朋友第一次前往,当缆车把一厢厢喧腾的孩子送上山顶,当伫在胸前的滑板高过孩子的头,我们才发现,作为车厢里为数不多的大人,自己竟如此毫无准备。
山顶上茫茫的风雪,与山下悠悠的白云组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,放眼望去,匍匐的,打滚的,速滑的,都是孩子。也没有标准的雪道,橘色的编网就是雪上割出的边界。不经意间,一个孩子从我肩后“啪”扔出两根双板,连弯膝的功夫都不用,朝我的前方飙了下去。不远处,另一群孩子在耙梳得坚硬的雪区上溜冰。
冰雪运动大概就是加拿大人基因携带的本能。当国内运动品牌年年升级绝缘科技,主推各种防水材料,加拿大人只讲究全家出动,能滑就行。一个当地人就曾跟我说,在加拿大想成为谷爱凌不是什么难事,“就去惠斯勒报滑雪课,然后记得每个冬天都去”。
惠斯勒(Whistler),距温哥华车程1.5小时,北美顶级山地度假村。这里由惠斯勒山和黑梳山(Blackcomb)两部分组成,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的部分比赛会场便安在这里。这里有整个北美最广阔的升降地形,最大垂直落差高达1609米,200多条雪道穿行在碗状斜坡和山形之中,是滑雪场地里“教父”级别的存在。
几乎每个爱上滑雪的人,都会在人生的某个阶段长出块名叫“惠斯勒”的痒痒肉,止痒的唯一途径就是来这里滑上几天。考虑到度假村住宿不算便宜,社交媒体上甚至出了不少“穷滑”攻略, 比如提前在网上买好打折的多日联票,带着睡袋和啤酒开车前往。这里晚上6点后停车免费,只要不介意在自己车里住上几晚,就能放肆感受全球顶级滑雪场的极致快乐。惠斯勒可以提供的项目也是真的丰富,除了山坡滑,林间滑,障碍滑,丰厚的雪量还孕育了雪上摩托、飞碟和雪鞋等等雪上运动,无论小白高手,都能找到自己的刺激和快乐。
当然,再好的滑雪场也拴不住顶级滑雪爱好者对极限自由的向往。当固定的雪道无法满足寻求更高难度挑战的内心,你该怎么办?BC省的库特尼落基山区域,这里1000多公里左右的环形高速公路串联起八个滑雪度假村,每一个度假村之外,都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滑雪处女地。这里的雪因蓬松无污染、轻盈又干燥,能够赋予滑雪者脚感上无比的弹性而被命名为粉雪,这条串联起世界最“无极限”滑雪场地的公路,也因此被命名为“粉雪公路”。
怀特沃特(Whitewater)度假村,粉雪公路上拥有12米深的雪毯区域;瑞福史托克(Revelstoke) 山地度假村, 附近的山峰拥有1713米的垂直落差。曾几何时,它们都是曾散落在落基山脉西峰的无名峰,却因加拿大人对滑雪的极致热爱被一一开发出来,仿佛一个英国士绅,厚重、隐匿、不喜声张,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家底。
野滑,粉雪公路对顶级滑雪爱好者最大的吸引力。50年前,野滑爱好者汉斯·格莫瑟(Hans Gmoser)第一次通过开直升机把自己降到巴格布山顶,展开了一场他人生中最酣畅淋漓的滑雪体验。不久后世界上最早的直升机滑雪就诞生了,如今“粉雪公路”上提供直升机滑雪的公司有18家,只要你对自己技术有足够的自信,极致的征服感可以随时伴随你腾空跃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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